余風雨 篤實的社會觀察家
故夫子之論士曰:「行己有恥。」孟子曰:「人不可以無恥。無恥之恥,無恥矣。」又曰:「恥之於人大矣!為機變之巧者,無所用恥焉。」所以然者,人之不廉而至於悖禮犯義,其原皆生於無恥也。故士大夫之無恥,是謂國恥。 清 顧炎武
臺灣所面臨的危機並非來自於中國共產黨的威脅,即使衛星飛越、即使共機擾臺,都只是民進黨鞏固其政權的宣傳手段,因為衛星並非飛彈,可悲的是當真的飛彈飛越臺灣時,顢頇的國防部選擇屈從於政治正確,最後臺灣人竟然是從日方的媒體揭露才得知訊息。因為共機活動的區域皆位於公海之上,擾臺的說法只是出口轉內銷的方式,更別提在1950年代至1980年代期間我空軍健兒飛至中國東南沿海進行實際滲透的軍事行動、與美國中情局共同成立西方公司以U2偵察機飛至新疆偵查中共核爆,這在當時都是公開的祕密 —— 所謂的海峽中線是美國之後強力介入要求劃設的,只不過,這些歷史不會成為教材,因為抗中保臺與愛臺灣都是民進黨的特權,就像民進黨所宣稱的823砲戰是國民黨的自家事那般,有趣的是保臺如何與抗中產生邏輯上的關係,則是禁忌的芒果乾,這類芒果乾專供草莓族消費。
民進黨的思維邏輯向來就是屬於律師的類型 —— 畢竟他們認為知法玩法才是政治的最高境界。往昔當中共空軍與海軍屈居下風時,中華民國海空軍自然不會將他們放在眼裡,如今中共壯大了,民進黨也只能靠著逞口舌之能騙騙島內七成的無知選民。過去的香港人認為亞洲地區除日本與新加坡可能或許與之平起平坐之外,其餘地區皆不能與他們同日而語,但是上海早就崛起,九七之後的部分港人除了焦慮之外別無他法,最後只能靠著美國與英國的撐腰以反送中運動發洩不滿,蔡大小姐也懂得順勢收割,只不過「挺香港」就是一枚煙霧彈罷了,最後港獨人士絕大多數到了英國與美國,建議民進黨如果真的想挺香港,不如把林土萬及魏揚這類青壯派人才派駐香港,以民進黨強大的網軍幫助港人加入民進黨,共同戮力讓香港成為獨立的香港,讓香港也有自己的「護照」,如此一來反送中的廣大港人也就不用效法臺灣知青玩貼紙貼護照那套辦家家酒。
臺灣的危機來自於內部腐敗的政治,臺灣的危機來自於淺碟的教育,臺灣的危機來自於日益惡化的國民素質。而此三者彼此互相依存、互相連動,由於政治的腐敗,禮義廉恥成為禮義廉,無恥竟然成為當今的選項,由是,國中生刺殺同學可以堂而皇之接受司法的庇護,由是,高端疫苗的合約可以封存三十年,由是,雲豹可以大發利市,由是,證據確鑿也能說成是深偽的羅致政竟然也只是小輸,原來20年的教改已經讓臺灣成為一個不折不扣的無恥之島 —— 這個世界上豈有什麼天然獨,有的只是後天的洗腦,川普不是一直疾呼「讓美國再次偉大」的口號嗎?但是,讓美國日漸沈淪的人物當中,恐怕他也脫不了干係。洗腦是透過淺碟的教育執行,國民黨過去的洗腦是要臺灣人別反對當權,但仁義禮智信、四維八德、尊師重道等等美德依舊不減,民進黨自從上台之後便由阿扁所御用的那些學閥發起所謂的同心圓教育,到頭來我們驚訝的發現原來臺灣可以位居世界的中心,原來世界也能繞著臺灣打轉,原來禮義廉恥是封建遺毒,這種「愛國」教育幾乎可以與韓國、美國或是中國與日本畫上等號,例如韓國人把張儀的地動儀印在鈔票上頭,如此一來地動儀也能成為韓國的文化遺產,例如韓國學者也主張孔子係韓國人,例如日本學者主張成吉思汗係日本浪人,侵略中國只不過是進出罷了,例如中共宣傳抗日都是新四軍的貢獻,例如中共可以一再歌頌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但是對於文革期間屍橫遍野、六四屠城滿手血腥諱莫如深,例如美國自二戰之後窮兵黷武卻能誇誇其談自己是民主模範生,香港人反送中是揭竿而起,美國黑人示威卻成了暴亂,諸如此類,不管民主與否都只是墮落的政治操作罷了,向來唯美日是瞻的民進黨自然也不例外,可悲的是日本與韓國即使是美國的看門狗,好歹也有自己清喉嚨般的嚎吠 —— 起碼尹錫悅敢就晶片議題向美國說不,反觀臺灣只能讓臺積變成美雞,假博士大小姐之軟骨可見一斑,大小姐之可悲當然也在日本排放核廢水事件中一覽無遺,謝小伕不也宣稱核廢水有益健康,於是乎,許多三十歲之前的臺灣人幾乎也覺得這沒有什麼,畢竟他們所接受的教育反正除了似是而非的素養與莫名的多元化之外,其餘付之闕如。
歷史總是喜歡重複過去,淺碟的教育造就了臺灣的文革,當然,許多人可能對於所謂的「臺灣的文革」感到義憤填膺,但是,看看大小姐當初的三隻小豬與民進黨的黨政軍退出媒體與校園,到了後來的柯文哲的小草、民進黨的春雨集中營、或是更早的岩里政男的凱達格蘭學校等等,歷史不就是一面照妖鏡嗎?所謂的教改只是把教育改得更適合政黨統治罷了,蔣家、民進黨、岩里政男與青山文哲不都是同一類型的角色嗎?不,這之間還是有禮義廉恥的區別;
吾觀三代以下,世衰道微,棄禮義,捐廉恥,非一朝一夕之故。然而松柏後凋於歲寒,雞鳴不已於風雨,彼眾昏之日,固未嘗無獨醒之人也。
可憐的是獨醒之人也救不了沈淪的臺灣,筆者曾與王義川比鄰,當時他是這麼介紹自己的「我王義川,我臺聯的!」,其實王義川說他屬於什麼政黨與筆者都無關,筆者只是好奇為何他將政黨的象徵置於個人之上?但,總之這是他的自由,就像他聲稱中國的高鐵座位沒有椅背一樣,就像他主張他不能自絕於理髮院之外那般,不過,總之,民進黨也給了他位子。筆者也曾在某高鐵站目睹時任衛福部部長的陳時中在吸煙區吞雲吐霧,當然,他絕對有吞雲吐霧的自由,反正這些人不可能認為「君子慎獨」這四個字可取,由是觀之,他在理髮院裡大言不慚的說BNT疫苗是中國製造也就不足爲奇。
一個在臺北市長任內並無建樹的柯文哲也能囊括一百多萬張選票,這也只能證明臺灣的選民並不在意自己是否醒著,或許醒著違背自己的良知吧!由是,民進黨人並不在意學甲的八十八槍後來到底怎麼了,就像白蓮教民眾並不在意誰打電話給誰,他們比較在意的是教主是否受傷了,在選前曾有某高中生在造勢場合中大聲疾呼願意為柯文哲上戰場也不願意為蔡英文上戰場,彷彿柯文哲就是他的再生父母,或許有人認為這只是極端個案,但恐怕這類極端已經很多。
其實,絕大多數臺灣人並不在意民調以百分之三或是六誤差為準,也不在乎缺德是否把自己的萬里給信託了,或是三姓家奴得了幾張選票,或是綠白打了什麼電話,會在意這些言不及義情節的人,大概都是淺碟教育下的選民,其素質大概可以與美國中西部的美國佬 (當然,這還是比例問題,就像是高譚市的八仙過海那般) 並駕齊驅。
我猜,再過個一年半,白蓮教將向民進黨輸誠,因為多行不義必自益,這是近二十年來臺灣歷史的法則,子姑待之。
註:原刊處/風傳媒觀點投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