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新聞─楊舜鈞/嘉義義竹
嘉義縣義竹鄉中平村,雖只是小農村,但風情萬種,村內如同護城河的河道養了三隻大白鵝,村民稱牠們是「上流鵝」,因為牠們擁有專屬「碼頭」及「遊艇」。這三隻鵝己經成為中平村的「人氣壬」。
中平村雖然位處於八掌溪畔,但與八掌溪的水域並沒有真正的連結,因此,沒有真正的碼頭。
村內所謂的「碼頭」,是一段位於中興宮後側的河段,河長約百公尺,沒有船隻靠泊,但河面上固定停放了二艘並排的膠筏,河上養了三隻的大白鵝,白鵝離開水面,就棲息於膠筏上,膠筏停靠處因此被村民稱為「鵝碼頭」,鵝棲身的膠筏因此當成是牠們的「遊艇」。
村民表示,這二艘膠筏是當年救災後留下來的,停放在河道備用,沒想到無心插柳被大白鵝「長期占用」做為牠們的「私人遊艇」。
這段河道是當初社區總體營造時將原有的埤塘改建而成,供村子滯洪排水之用,非常乾淨,外觀看來有點像中平村的「護城河」。這三隻大白鵝每天都有村民送上菜葉及嫩草或鮮嫩的玉米筍的殼等天然食物,三餐無虞。
三隻大白鵝都同進同出,白天下水游來游去,悠哉悠哉,游累了就一起站上膠筏休息,有時理毛,「杜龜」時把長約五十公分的脖子縮進趐膀內,阿公阿嬤們說這姿勢「看起來呆呆的,難怪被稱是呆頭鵝」。
最逗趣的是這三隻大白鵝,在膠筏上休息時常常表演「金雞獨立」的功夫,一條腿往上縮在腹部下,只靠一條腿支撐站著就能「紋風不動」,有時站累了還會「自動換腳」。阿公阿嬤們搞不懂牠們這招功夫怎麼練就的。
身體比較硬朗的阿公,偶爾會在岸上護堤邊學著單腳站立,但怎麼練還是站不了幾秒鐘就全身晃動,東倒西歪,這一幕逗得身邊的老人伴笑彎腰,提醒「老了,別逞強」。
曾有阿嬤不懂鵝為何縮腿單腳休息,問起老人伴「鵝明明有二條腿,這幾隻怎麼時而一條腿時而兩條腿,單腳站立時身子還斜斜的,沒有立正站好,五告奇怪吶」。這番問話又逗得老人伴一頭霧水。
顯然這些阿公阿嬤們都不知道「縮頭」及「金雞獨立」及站「三七步」這幾招都是鵝的慣性動作。縮頭是因為脖子太長,休息是挺直會造成「僵硬酸痛」,負擔太沉重。單腳站立是警戒動作,因為鵝行動遲緩,一旦有狀況,只要縮起來的那支放下,就可以增加衝勁瞬間蹬出去身子,如同百公尺賽跑選手起跑時使用的輔助器。鵝腳的蹼大如手掌,所以單腳站立穩定性不成問題。
至於單腳站立時身子斜斜的「三七步」,不是牠們耍酷吊郎噹,而是為了維持身體重心的平衡。老人們經解說後晃然大悟「原來係安捏」。
這三隻大白鵝都是成鵝了,體重都有十斤左右,起飛不易,而且河道的堤岸並沒有讓牠們上上下下的階梯,所以,牠們一直上不了岸,就一直以河道為停靠的「碼頭」,把膠筏當成牠們的「遊艇」。牠們就這樣成為「上流鵝」,村民都祝福牠們活得頭好壯壯,長命百歲,續享「上流鵝」的風光。
有人擔心鵝會不會被抓去吃掉?附近的居民說「不會啦,這三隻是村裡的人氣壬,但太老了,肉質不佳,村民都很有愛心,不可能吃掉牠們的啦」。